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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言
上机时遇到如下 C++ 代码 ( C 代码)：
//删除带头结点的多项式单链表中系数为 0 项
void DelZero(PolyNode *&L)
{
PolyNode *pre = L, *p = pre->next;
while (p != NULL)
{
if (p->coef == 0.0)
{
pre->next = p->next;
free(p);
}
pre = p;
p = p->next;
}
}
来源：《数据结构教程 (第 5 版) 上机实验指导》(李春葆主编) 第二章实验题 10
当 if 语句执行后，指针 p 指向的内存已经被释放，接着又执行 p = p->next，使用了指向已经被释放了的内存的指针。那么，这样的用法是否正确呢？
2. 正文
free(p) 后 p = p->next 能否正确执行，要看编译器的具体实现，不同的编译器可能会产生不同的结果。上述程序我在 VSCode 中使用 gcc 编译能正常运行，但使用 VS2022 的 MSVC 编译后不能正常运行。而且即便能够正常运行，这种用法也会导致程序出现漏洞。
2.1. “分配” 与 “释放”
在调用内存分配函数 (\(malloc、calloc\) 等) 在堆区分配一块内存后，这块内存会被标记为 已使用，确保在之后的内存分配中不会将这块已经分配过的内存进行二次分配。
而调用 free 函数将内存释放后，这块内存便会被标记为 未使用，在往后的内存分配中这块内存便能再次被分配了。而 free 后内存中的值是否改变这要看编译器的具体实现，不同编译器可能具有不同的实现方式。
2.2. 运行测试
2.2.1. VSCode 下使用 gcc 编译
在调用 free 函数释放动态分配的内存后，指针 p 仍然指向这块已经被释放的内存 (指针变量 p 中仍然保存着这块内存的地址)，而使用 gcc 进行编译，被释放的内存中原有的内容并未被覆盖 (前言中给出的代码对应的程序是这样，一会儿会举个反例)，执行 p = p->next 后 p 指向单链表的下一个结点，因此程序能正常运行而不会错误中止。虽然能正常运行，但程序存在漏洞。
参见 2.3 程序漏洞测试
2.2.2. VS2022 下使用 MSVC 编译
在 VS2022 下使用 MSVC 进行编译，第一次执行 free(p) 前 p 指向的内存中的内容如下：
第一次执行 free(p) 后，p 指向的内存中的内容被覆盖 (红色部分)，这时再执行 p = p->next 便会产生错误，使程序卡死在这一步。
2.3. 程序漏洞测试
我们举一个例子来说明在能正常运行的前提下 (gcc 编译)，前言中的程序存在的漏洞。
- 根据多项式 \(x^9 + 0x^5 + 0x^3 + 3x^2 + 0x\) 创建一个多项式单链表 (如下, 这里为了方便只写出系数)。
pre和p初始指向如图。
- 此时
p != NULL，进行第 \(1\) 次循环，p->coef == 1，两指针向后移。
- 此时
p != NULL，进行第 \(2\) 次循环，p->coef == 0, 删除p指向的结点后两指针向后移。整理一下这一步得到的单链表。
- 此时
p != NULL，进行第 \(3\) 次循环，p->coef == 0, 这时本应删除p指向的结点后两指针向后移，但此时pre指针指向的是已经被释放的结点，pre->next = p->next改变的是已释放结点的next域指向，从而导致 漏删 了一个本应删除的结点。
- 此时
p != NULL，进行第 \(4\) 次循环，p->coef != 0, 两指针向后移。
- 此时
p != NULL，进行第 \(5\) 次循环，p->coef == 0, 删除p指向的结点后两指针向后移。
- 此时
p == NULL，循环结束，最终得到的单链表如图。
测试代码如下，这里打印出 free(p) 执行前后指针变量 p 中内容以及 p 指向的内存中的内容。
//程序漏洞测试代码 (仅列出与漏洞有关代码)
void DelZero(PolyNode *&L) //删除系数为零的项
{
PolyNode *pre = L, *p = pre->next;
while (p != NULL)
{
if (p->coef == 0.0)
{
pre->next = p->next;
#ifdef DEBUG
printf("free(p) 前, p = %p, p->coef = %f, "
"p->exp = %d, p->next = %p\n", p, p->coef, p->exp, p->next);
#endif
free(p);
#ifdef DEBUG
printf("free(p) 后, p = %p, p->coef = %f, "
"p->exp = %d, p->next = %p\n\n", p, p->coef, p->exp, p->next);
#endif
p = pre->next;
continue;
}
pre = p;
p = p->next;
}
}
int main()
{
PolyArray a[] = {{1, 9}, {0, 5}, {0, 3}, {3, 2}, {0, 1}};
PolyNode *L;
int n = 5;
CreatePolyR(L, a, 5);
printf("原多项式为: ");
DispPoly(L);
printf("删除系数为 0 项后为: \n\n");
DelZero(L);
DispPoly(L);
DestroyPoly(L);
return 0;
}
执行结果如图所示：
可以看到，free(p) 操作执行前后，指针变量 p 中内容以及 p 指向的内存中的内容均未发生改变，所以在 free(p) 后执行 p = p->next 编译器并不会报错，但却给程序带来了逻辑上的漏洞。
2.4. 程序漏洞修复
//删除带头结点的多项式单链表中系数为 0 项 (Beta)
void DelZero(PolyNode *&L)
{
PolyNode *pre = L, *p = pre->next;
while (p != NULL)
{
if (p->coef == 0.0)
{
pre->next = p->next;
free(p);
+ p = pre->next;
+ continue;
}
pre = p;
p = p->next;
}
}
漏洞修复后运行结果如图：
2.5. 附加测试
在 VSCode 下使用 gcc 编译以下 C 代码：
//测试 1
#include <stdio.h>
#include <malloc.h>
int main()
{
int *p = (int *) malloc (sizeof(int));
*p = 9;
printf("p = %p\n", p);
printf